数女人宁可死在这样的感情里也不愿离开。楚端对平复景宁的愤怒是有些把握的。
但此时面前的这碗汤让他忽然有了危机感,安慰的话说出口就多了苦恼,“还在生气?大半个月了,不接我电话,不回短信,不和我联系。景宁,不和我沟通不理我,这样子下去可怎么办?”
景宁想起楚端说柯柯“赖着”他的话,她抿紧的唇微松,松出一线讥诮的冷笑:柯柯缠他缠得紧了不行,她离他远远的也不行,楚端还真是够挑剔。
“你想说什么就说,我听,说完就走吧。”景宁的下巴支在弯起的双膝上说。她不想像上次在他办公室里那样大吵大闹,一是不管用、二是她没了力气。况且楚端是只按着自己步调做事的男人,她没有左右他的可能,无论是上吊自杀还是娇言嗔嗲。或许柯柯那种粘人战术对付他是最正确的,她果然聪明。但景宁做不到——距离太远了。
楚端坐了下来,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来点燃,面色青烟一样冷清寒凉,“上次见面有些事没说清楚。我和柯柯是生意场上认识的,我融资,她有钱。前年开始她就是我的大股东,所以我和她甩不脱关系。她去的不是我的公司,是我和她的公司;她也不是去上班,是去玩、视察、考评投资的收益和风险。”楚端几不可查的笑,有丝自讽,
“后来相处的熟了,就你追我、我追你的玩,也有过好时光,大多是消磨时间,都也没当过真。我承认,对她我有功利心在里面,交往里甩不脱利益往来。但我和她公私一向分的很清,玩归玩,交易归交易,两下利索。唯独没想到当我对她说‘算了’的时候,柯柯竟然不同意。她是傲气,就算她对这个男人乏了,也不能允许对方先说出这样的话。我挺后悔的,失策了,如果当时直接向她求婚她肯定就把我踹了。现在她缠着我,像过家家玩游戏,玩的很开心。柯柯的父亲又是大亨,景宁,我希望能和她和平的划清界限,不留后患。”
楚端说完了看景宁。景宁听的很仔细,不自觉间咬了手指,越听越烦躁,默然良久一声长叹,“凭这样的瓜葛,你和她这辈子分不清了。”
她探手去拿茶几上楚端的烟盒,想吸一只浓重呛人的男士烟。银色光面的金属烟盒本是极容易打开的,她曾无数次帮楚端取过烟,偏偏今天和她摽起了劲儿,跳针摁下后居然夹住了她的指甲,手和烟盒缠在了一起。景宁更加用力拽手指,反而别住了,指甲被绞开一个豁口,手指生疼。烟盒半开不开的有烟滑出来,卡在夹缝里有的被碰断、有的散落在地毯上。景宁又急又气,不管不顾的开始扯拽。
楚端怕她伤到手,忙上前双手去帮。还未触到她,甚至离景宁的手足有十几厘米,景宁陡的用力把烟盒往一旁甩,怕被他碰到一般。这一下手倒是解脱了,“哗啦”一声烟盒被丢在地上摔开,横七竖八的烟零落一地。
清脆的摔落声后房间里静到极处,景宁能听到楚端略重的呼吸声。她也重重的出口气,坐回原处,与凑到近前的楚端拉开距离。
楚端身体前倾的僵在那里。他看着景宁,手指不停的伸出又缩回,好久才说出一句,“碰都不愿意让我碰,你这么讨厌我了。”
景宁听的心酸:前路在他看来真的就要悲哀了吗?
可是爱到了中途,去与留、进与退、也到了做出决定的时候。她要的是一段有始有终的姻缘,楚端要的是什么,只是一段情吗?
景宁身体后仰贴着沙发、头也仰着,是疏离的姿势,“我不讨厌你,我只恨我自己认人不清,没看明白你和我对这段感情的定位完全是不一样的。”
景宁用了“感情”、而不是“爱情”两个字。楚端刚要说话,被景宁打断,
“咱们直接说最务实的吧,你来找我想要怎么样?安慰我善后分手?还是来向我求婚?你和柯柯打算怎么样?”
她直接摆出了两条选择:分手,结婚。
但楚端依旧是他原有的分寸,“我想和你走下去,柯柯的事,我会处理好。”
他还是没有说到结婚。
景宁失望,“你会处理好?你和她牵扯的太深了,我却只是在和你谈感情,你觉得我这一边有分量吗?在你看来对柯柯是一种委婉的技巧,对于我就是欺骗。是,商场上瞬间你死我活没商量,这世界还不公平,你有顾忌、有不得已,但一定要对我刻意隐瞒吗?可我为一个你做了太多傻事!”
楚端想去握她的手,景宁用力挥开他,“别碰我。”
这句话同时惊到了两个人,都是受伤的注视着对方。
楚端喃喃着问,“景宁,你后悔了?”
一句话把景宁问颓了,她的头埋进臂弯里,“走到这一步,我没有办法了,我等你。”
景宁说的更像彻底认输放弃,除了“等”,她已经没了选择。她神经质似的对自己不停的点头,目光彷徨,反复饿念着,“我等、我等……”
景宁的让步出乎楚端意料的容易。他做了十足的准备来,没想到完全没用上。说到底她是让步了,但楚端此时更觉得自己像足了一个恶棍,被她
第十三章 你敢爱吗(3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